把冻僵的脚尖往后缩了缩:“建邦,北方也那么冷吗?”
“没那么冷,北方都有炕和暖气,屋里暖呼呼的,往炕上一坐特别热乎。咱们营长家的媳妇儿在空着的那个房间里种了点菜,天天给炕烧火,大冬天的,我们都在吃大白菜大萝卜,他却在家吃小白菜蘸酱。最可恶的是他还拿着到食堂去吃。你是没看到,我们团长当时看我们营长的目光都恨不得吃了他。那目光我都感觉到了,可我们营长愣是能当做没看见,悠哉悠哉地把小白菜吃完了。当天我们营的训练任务就比往常多了一倍多点儿。”
毛金兰哈哈笑了出来,她实在是想象不出原来那么严肃神圣的军人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在毛金兰前面的陈建邦也缓缓地笑了,之后的事儿他就没有告诉毛金兰了,他们这位营长,在食堂炫耀冬天小白菜蘸酱没过一个月,被排到草原哨所执行任务,在一次巡逻中发现敌情,在掩护部下撤离时被留在了那处边界。
那是陈建邦当兵的第一个营长,后来又换了一任新营长,可在他们心中,那一位营长,永垂不朽。
毛金兰和陈建邦说说笑笑的便到了西塘村,刚进村没多久,她们便看到有几个四岁到八岁的小孩子拿着石头在扔一个背着猪食的年轻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