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焘轻抚着她高高耸起的小腹,随即在她俏鼻上宠溺地勾了勾:“你说你,马上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这么冲动任性!”
熟料三日不到,第二日傍晚,义阳行宫就忽然传来梁帝被猛兽所伤病重的消息。
云溪和元焘商议再三,决定涉险一探。
元焘命十余个好手到处吹散迷香,药倒了附近宫殿值守的宫人。
云溪踏着夜色走进梁帝寝宫,偌大的宫殿,居然漆黑一团,没有近侍服侍。
幽暗的月光下,有个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间或咳嗽几声,能听出正是梁帝的声音。
云溪犹豫了一下,点燃蜡烛。
元焘眼尖地看见床榻上的人翻身坐起,连忙把云溪护在身后。
床榻那边忽然也亮了起来,云溪看见梁帝手里也点亮着一盏灯,正面无血色地看着她。他身形高大削瘦,寝衣整洁如雪,没有一丝血渍和包扎过的痕迹,不像是刚刚被野兽所伤不久的样子。
看着云溪,梁帝的声音低低传来:“那边来的可是云溪?”
说着,他倚着床榻,在素洁的白帕子上咳出了一口血:“我总算等到你了!”
“是我!”云溪凉凉地说着,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