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上的人,在这个角度能看得到她垂下来的长发,还有死不瞑目的眼睛。
血顺着她断开一半的脖子往外流,沿着轮椅的缝隙滴滴答答的,流进了地下的泥土里。
空气潮湿而渗着一股雨水的腥膻,如今再加上血液的气味儿,让人只觉得想呕吐。
前方,一个极窄极窄的盗洞就在那儿,只能容人爬过去,根本不似之前经过的这一段路。而那两个擅长蜈蚣之术的人,早就不见了影子。
秦栀大口喘着气,一边往那边瞧,火把就落在那盗洞的入口处,已没了那两个人的声息。
紧绷的身体随着她呼吸而逐渐的放松,她从不认为杀人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如今的一切更印证了她的想法,尤其是看着眼前轮椅上柴廷南不断的在往下滴血,滴滴答答的,她更是觉得心绪难平。
视线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丝线是缠在她小臂上的,小臂的衣服里面套着铁制的掌中刺套筒,而也正是由此才更合适,否则若凭她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这手臂非得被勒断了不可。
一截几近透明的丝线就在她的两条手臂之间,即便它刚刚勒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还勒掉了几根手指,但它的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缓缓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