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吐血,他胸前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随着腰带解下来,她手放在衣襟上,湿乎乎的。
人的身体里一共才多少血,流了这么多,他能没晕过去一路上保持着清醒,真的是让人很意外。
这大概就是意志力吧,他意志力的坚毅程度,是普通人的几倍。
将袍子从他肩膀两侧扒下来,秦栀不由觉得自己这举动特别像流氓,尤其他一声不吭,刚刚还说让她动手,不禁更觉得奇怪。
俯着身体,终于把外面这层袍子扒了下来,沉甸甸的,大部分都是因为上头的血。
拿着扔到床下一角,秦栀又看向他身上仅着的中衣,也是黑色的,但前襟还是一样,被血染透了。
“你先把内服的药吃了,然后外敷的药找出来,我给你上药。”看了他一眼,他正在盯着她,以一种让人不太自在的眼神儿。
元极缓慢的动手,好像没有力气似得,秦栀边解开他的中衣,边看着他的动作,随后不由问道:“你现在感觉很疼么?”
“嗯,疼。”元极回答,声音也较为压抑,像是不敢过多用力。
“你对疼痛不敏感,眼下都觉得疼,那肯定是真的疼,而且很严重。行了,你别动了,我来。”说着,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