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打一声,摇着袖子往云桥那头去了。
天帝向来我行我素,尤其在关乎个人情感的方面,从不欢迎任何人插手过问。果然很多事在自己未曾经历时,可以姿态清高指点江山,譬如当初对待安澜和岳崖儿的事上,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过于死板了。人啊,总要在懂得之后才能谈将心比心。彼时他根本不识情滋味,也无法理解女人有什么魔力,能让办大事的男人们英雄气短。现在再看看自己,什么万皇之皇,不过如此。
摸摸袖底,知道她还在,即便是入了魔,六亲不认了,只要没有离开他,他也觉得心里有寄托。回到玉衡殿,将她安置在云屏后的睡榻上,先前又是大战,又是暴饮暴食,看来是累坏了。现在被鹦鹉链锁着,反而可以沉沉好眠。
接着睡吧,至少在他应付四御时不要醒来。垂袖在她面上轻轻一拂,她睡得愈发香甜。牵过锦被替她盖好,静静站在床前看着她,此刻内心充盈。直到廊下有脚步声传来,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下,方才提袍起身,走出了云屏。
玉衡殿宽广,从一头走向另一头,至少也有百步距离。他走得澹定从容,袍上轻盈的玉色缭绫,如云似雾般随他的步子翩翩开阖。门上大禁引人进来,他偏过头看,年轻的天帝,侧身时依旧有少年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