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话她听得太多了,其实到最后都很要紧。她把他掺进屋里,扶他躺下。没完没了的寒冬,床上被子总是太薄不够用。她把自己的被褥拿来给他盖上,仔仔细细替他塞严实。好在禁苑里别的没有,就是药多,清热解表类的都是现成配好的,打开一剂煎上就是了。
药吊子里咕咚咕咚冒着泡,她蹲在他床前,不时探探他的额头,再对比一下自己的。热度下不去,药也没煎成,她担心他坚持不住,只好去绞热手巾,不停给他擦拭手心脚底。
好不容易药能用了,她端着碗送到他面前,“殿下,起来喝药。”
他病得糊涂,嗯了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长情很着急,拿勺子喂他,一大半都顺着嘴角淌到脖子底下去了。没办法,她跑去漱了个口,自己含口药,俯身贴住他的唇,一点一滴渡进了他嘴里。
唉,嘴唇是真软,这个时候照理说不当有旖旎的心思,可脑子里乱蓬蓬的,她自己先鄙视了自己一顿。
他咽下药,知觉总算没有丧尽,微微睁开眼,见她口对口给他喂药,慌忙别开了脸,“不……会把病过给你的。”
他的病药石无医,活着全靠运气,长情心里苦涩,豪迈说无妨,“我底子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