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从来不推辞。但首先她是妖怪,醉了也比旁人容易醒;其次她过去经常偷喝柳七的果酒,把酒量练大了。
宋不谦已经醉成死狗一条了,正张大着嘴在地上睡觉,鼾声如雷。
婵九慢慢地嚼着羊肉,问背上的婴儿:“你在昆仑山上时,有过这样开心热闹的时候吗?”
婴儿已经注定不吃不喝,不理外事了,闭着眼睛行功,脸色忽红忽白,身上热度惊人。
婵九说:“我在洞里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热闹,但从来不寂寞。我师父自己不喜欢练功,也讨厌逼人练功,我想练时就练,不想练就满山玩。春天我出去采野花,然后做野花蜜酿吃;夏天我到山溪里泡脚,游水,顺便再抓两条鱼;秋天到处都是好吃好看的野果子,有些甜得要命,有些酸得倒牙;冬天下了大雪,山上安安静静一个凡人都没有,连采药的凡人都不敢上山,只剩下我和师父,对坐在洞里听外面下雪的声音。”
她望着聚义堂外说:“这里虽然不缺东西吃,不缺说话的人,但我还是想回山里去,我更想找到师父,救他出来。”
“寒山,我们走吧。”
宋不谦的一条腿架在婵九身上,婵九站起来时,宋不谦也被碰醒了。
他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