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何这样肯定?”
“我走前看了眼时辰,”大汉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忙道,“还有,如今正当秋日,白日不及前阵子长,日头落得早,那会儿日头已有西沉之势了,我随众坐上骡车后,还望见骡车的影子斜斜在左,错不了。”
“你当时是面朝驾车骡子的方向坐的?”
大汉连连点头:“那骡车倒也气派,宽敞得很,我们一行十几个同坐,竟不觉着挤。掀起帘子就能瞧见老长一道影子拖在骡车后头。”
陆听溪一瓣石榴吃罢,抬头见谢思言面色莫名,等大汉被带下去,道:“那人没说实话对不对?”
谢思言“嗯”了声,看向她:“你是如何看出他没说实话的?”
“很简单,”陆听溪喂他两颗莹泽多汁的石榴软籽,“厉枭既是临时挪地儿,那便表明他认为境况紧急,绝不会允许有人中途折返。如有人执意违逆,他多半会一刀宰了,怎会留个活口让我们逮呢。”
谢思言轻拍她头:“似你这般容姿绝伦又冰雪聪明的姑娘,举国上下都寻不出第二个。你说你出色至此,让旁人可怎么活?”
陆听溪不得不承认,得人奉承实在是一桩令人心花怒放的事,尤其这个奉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