踟蹰下,他道:“父亲应当很快便会知晓此事,祖母可否先稳住父亲那头,容孙儿往宫中去一封信,将此事处置妥当。”
谢老太太知孙儿这是怕陆听溪一会儿醒来,谢宗临跑去质问她,当即摆手:“快去快去,此间有我坐镇,你父亲不敢如何。”
谢思言辞别祖母,又嘱咐流霞墅内候着陆听溪醒转的一众仆妇几句,回了鹭起居。
……
从鹭起居出来时,西边天幕已是霞色澔澔。
谢思言适才连灌了两盏玉叶长春,也没能从激越的心境里缓过来。
性情使然,他即便心下潮涌滔天,也不会外露许多,他在人前显露的欣悦大抵不及他心中的十分之一。
也只有他自己知晓,当得知陆听溪有孕时,他何其欢喜。很早以前,他就设想过他和陆听溪一道照料摇车里的儿女、看着孩子们酣眠是何等缱绻脉脉的情形。
他们终于有了孩子。
真好。
怪不得小姑娘近来脾气暴躁,他听郭妈妈说,好些妊妇都是如此。
他先前怎没往这上头想呢。
怨不得被祖母念叨。
……
隔日,天兴帝以颁赐锡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