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里来,内中气暖胜春,她又怀着身孕,火力旺,有时穿着单衣都觉得浑身润汗,何来着凉一说,但谢思言自打得知她怀孕后,已几乎将她当成个万事不能自理的了,恨不能连出恭都替她,她的几番抗议根本没甚效用。
后头还是她去找了老太太派来伺候她的两个老道嬷嬷,让她们跟他说孕妇不能太娇贵,否则将来不宜生产,他这才有所收敛。
不过,却是由万事不让她沾手,改为每日晚膳后薅她去散步。
冬夜凛寒,他权衡之后,将散步的地方选在了他的内书房。
他的书房面阔七间,纵深极阔,光是书橱就有三大面,比她在娘家的书房大了不下三倍。原本这样宽转,地方自是够她溜达的,但他仍抽半日工夫,命人将书房内的陈设重新归置了,腾出来一块长约五丈、宽约三丈的空地,每晚膳后,让她歇上两刻,就来这里溜达几圈。
如此过了几日,这日晚间,陆听溪又被他裹得粽子一样,搀来了书房。
她每回站在空地边沿,瞧见他那满含鼓励的眼神,都觉着自己仿佛是在跟前来串门的别家慈长献艺一样。
展现的才艺还是走路。
她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何将散步的地方选在此处。她觉着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