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邀约之下,贸贸然上门,来凑这个热闹。
老太太心里门儿清,只是懒得戳穿而已。
董家人如今就开始翘尾巴了,日后若是董佩生的这个儿子安安稳稳长大,再有几分出息,董家人还不晓得会如何。
谢思平也不过是庶房所出,说到底,董佩生的这个儿子并不如何金贵。但谁让谢家曾孙辈里,如今只董佩生的这么一根独苗呢,董家人自是难免得意。
郭妈妈这般想着,禁不住看向才回府不几日的世子夫人。
如若世子夫人有了身孕,即刻就能将董佩给比下去。可这事也急不来。
郭妈妈叹息。
陆听溪对郭妈妈这些心思全然不知。她正坐在丽瞩园临着水次的一处小亭内抛食喂鱼。她身畔石桌上搁着几碟子果脯,她一面喂鱼一面拿签子签了果脯往嘴里送。
她本是在跟谢思言对弈,但也不知是谢思言这几日嘴巴格外毒,还是她近来脾性分外暴躁,不多时,她就跟他拌起嘴来,后头索性丢下棋局,跑来喂鱼。
得了清净,倒甚是悠哉。
她捻着签子,正预备再签一颗乌梅干,董佩领着一众仆妇浩浩荡荡径入了亭子。
叙礼寒暄之后,董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