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正是先前谢思言指定的唳鹤峰。
陆听溪见谢思言把玩着沈惟钦的那封信,禁不住问:“其实我有一事不明,沈惟钦既能做出扣匿皇帝这等事,那还担心自己当初保下宁王之事败露?除非他根本没打算让皇帝活着离开他的掌控,不然他扣匿皇帝一事迟早要公之于众,不是吗?”
“还能想到这一层,不容易。”
谢思言话未落音,就见小姑娘恶狠狠剜他一眼。他将沈惟钦的信团起,抬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瞧你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模样,傻乎乎的。也不晓得是否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跟天竺鼠处久了,也变得呆头愣脑的——说错了,是越发呆头愣脑的。你打小就呆,呆就罢了,还总觉着自己凶起来的模样能震慑四方……”
陆听溪豁然站起,气得绕他转了两圈。
这家伙又变相说她傻。
她端起小脸盯住他:“给我等着,归家后要你好看。”
谢思言抬眸:“要去跟祖母借搓衣板?”
“你想什么呢,这点事何必惊动祖母。”
谢思言暗舒口气,只要不迫着他跪搓衣板,旁的都好说。
他这口气才舒一半,就见小姑娘摩拳擦掌,兴奋道:“搓衣板太沉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