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钦轻笑。
谢思言又不是左撇子,却要用左手拈子,其用意不言自愈。
他垂眸,在棋枰上按下此局的最后一子。
……
陆听溪这几日闲得简直要长毛。如果不是她出门前将那一对天竺鼠抱了来,此刻怕要将这庄上的一草一木都画一遍才不至于闲到在院中打滚。
谢思言说一月之后再来,可眼看着要到一月之期了,他还没个人影。非但如此,她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京中的消息一毫也打探不到。谢思言似对庄上的人特特交代过,从庄头到伴当,一个两个只要瞧见她出门,就要叫上百来个护卫跟从,阵仗十分夸张,且但凡她离开庄子超过一里地,这帮人就要请她回去。
故此,她这近一月以来,只出过一两次门。
来庄上满一月这日晚间,她盥洗之后,将天竺鼠的小窝搬到自己卧房里,掩了门,坐到桌前跟天竺鼠说话。
“说一月后来接我的,可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她趴在桌上,轻顺天竺鼠柔软绒毛,“你们说,他现下人在何处,在做什么呢?”
两只埋头吃草的天竺鼠抽空发出一阵低低的咕噜声,算是回应了她。
陆听溪支颐:“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