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判断失误,戒指的价值远胜于莫盛景,不该拿去换一个残废。
“把他推过来吧。”苏琅低声开口,眸光在令人目眩的阳光下显得幽暗。
背后的少年推着轮椅走到阳台。
轮椅上的男人,基本不能动了。
几乎是全身的永久瘫痪。
需要靠长期的营养针维持。
原本俊朗的那张脸瘦得脱了形,看向远处的偶尔闪现的烟花火光,瞳子深得如同能渗出墨汁来。
“其实我是有点不懂,为什么你非要回来一趟。”苏琅眯着眸子,也看向那个方向,“什么时候有这种自虐癖好的?不能动了所以心理更扭曲了?”
莫盛景没有说话,苍白憔悴的脸上僵硬着。
一眼看过去,仿佛一个眼珠子都不能动的僵尸。
“不论如何,你这最后一个要求也做到了。”苏琅手指夹着烟,“舅父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
阴沉而晦涩的声音,仿佛从他喉骨里发出来,“仁至义尽?”
苏琅斜扫过去,开口的声音尤其凉薄,“不然呢?因为你去跟莫家公开作对?莫盛景啊,你又以为你是谁?或许过去那么些年里,给你的特权是真的让你自以为与众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