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江宁走后,桃夭搬出一箱散茶来厅堂分装。
褚老太爷从旁看着,边喝水边跟她说话:“孙媳妇儿,装得这么仔细,你这茶挺贵吧?”
“是啊,今年的春茶里最好的一批都在这儿了。他们当天运过来,我亲自炒的。市面上最好的松萝茶也就两千多一斤,我这些可是‘一瓯春’的规格,如果拿去卖啊,至少能五千起!”
老头儿撇嘴:“外面那些什么天价茶叶,我看就是这么弄出来的!”
“您放心,这些茶我不卖。”
“走关系当礼送也不行!回头台面上哪个一把手喝舒服了,那些溜须拍马的,准管又得弄些假大空的花架子巴结领导,那时候别说你这茶五千一斤,就是五万也有抢着要的。到最后搅得乌烟瘴气,老百姓连茶都喝不起了!”老人说着,不禁喟叹,“唉,老了老了,不在台上坐,老骨头一把,话不中用喽……”
桃夭低眉:“爷爷,我答应您,绝对不胡来!”
老人颔首:“嗯,你这丫头做事有分寸,我知道。况且咱们老褚家多赚那几个钱也不算多,能带一方老百姓脱贫致富是好事,可不能太贪。”
桃夭径直对上老人目光:“爷爷,有些话连褚江宁我都没说过。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