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说的,给她手上涂了药膏,包扎好。
四九没想到,他安排的屋子就在自己卧房旁边。
夜晚,天色突然变了,狂风呼啸、乌云翻腾,不一会儿就下起大雨来。
窗棱被风刮得哐哐直响,睡在里间的四九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这两百年的东海生活让她与水融为一体,越是在水里她越是觉得安心。
此刻,她正瞪着大眼睛躺在床上数鸟。精美的丝绸帷帐上绣满了飞凤,仿佛将小小的四九围绕在里面,只有瞪着眼睛四九才不会觉得它们好像要冲下来吃了她。
扣扣,一阵轻微的叩门声响起。
“婉婉,睡了吗?”
是珩之。
四九一骨碌爬起来,将门打开,风雨大作的深夜里,不时电闪雷鸣,偶尔的电光和霖铃雨声中,一个身披墨色披风的高大男人立在门口,袍角被风卷起,额前的碎发湿哒哒地贴在颊侧。
“你淋雨了?”
“没有,风雨太大,过来时被浇到一些。”
四九把他拉进屋,找了干净的布巾子给他擦头发。
“天突然就变了,……你怕不怕?”
“我不怕。”
四九擦了一会儿,见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