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没有理她,他靠在沙发靠背上,似乎是在缓酒,不知过了多久,他摸出手机,动作很慢很慢,双手却努力地保持着平稳,重复地拨打一个号码。
尽管这个号码从来没打通过,他依旧不懈地输入这个手机号,拨出去,反反复复。
易意以为他是醉酒犯傻了,笑了他几句就没再搭理,直到他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没有回信的电话,他垂着头,手里的手机屏幕上,多出一颗砸开的泪渍。
他嗓音沙哑,带着从未有过的哽咽,“接电话,盛微语……”
一贯冷漠淡然的男生整个人脆弱得像一层薄如蝉翼的水晶,一碰就碎,“我现在不结巴了……”
易意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竟比她结束五年恋爱的人,还要落寞几分。
再后来,易意回国接手咨询所,唐教授将盛微语引荐过来,她那时已经忘了易言当初反复念出的名字,并没有多在意。只是有次在朋友圈发了张咨询所聚餐的照片,从不在朋友圈点赞评论的易言,破天荒在那张照片下评论,问照片里的是不是都是咨询所的员工,她如实答了。
三个月之后,易言辞职回国。
易意发出一声叹息,“旁观者清,易言对盛微语的感情,比你我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