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响。
接下来的话,她也没听了,易言的志愿表,她也没必要再看了。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教室,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易言要出国。
盛微语趴在桌子上,上课铃声响了,也没任何动作。
直到物理老师在讲台上恨铁不成钢地点出了她的名,“盛微语!你怎么搞的?刚刚你班主任还在办公室夸你最近老实了,你成绩进步了就开始飘了是不是?又在我的课上睡觉,盛微语,盛微语?盛微语!”
在物理老师就要冲下讲台拎起她领子的前一秒,盛微语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反常地没有顶嘴,没有插科打诨。
女生像是被抽走了魂似的,麻木地站在座位上,在所有人或不解或看好戏的目光下,忽然落了泪。
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惊愕了所有人。
连刚刚还愤怒的物理老师也被她吓了一跳,心想是不是自己太凶了,把学生都给骂哭了,可嘴上却还是要树立威严,“怎么说你两句你就哭了?”
盛微语默不作声地抄起袖子抹掉眼泪,“老师。”
物理老师其实这会儿心里也紧张着呢,毕竟是他把学生给“骂”哭的,“啊,咋了?”
盛微语抹了眼泪,说:“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