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就看到季棠围着围裙,正把平底锅里的生煎包倒入茶几上的盘子中,他倒完之后,还用铲子精心排盘了一一下。裴莺莺看到放在床头的手机,便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是十点。
她连续两天都睡得那么熟,只可能跟季棠有关系了。
“季先生,虽然这样说很不好,但我在备考,您能不能不动我的闹钟了?”裴莺莺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有些崩溃,她甚至都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崩溃,这五个月,她把自己忙成了陀螺,从未晚起过一天,但季棠来了之后,她已经连续两天晚起了,她心里有一种很深的自责感,自责自己浪费了时间,所以昨天连吃饭的时间都放弃了,她想补回来。
季棠把平底锅放到了电磁炉上,又端了一杯鲜橙汁过来,他仿佛没听见裴莺莺的那句话,而是说:“你的手要复检了吧,我待会陪你去。”
裴莺莺听到那句话,突然哭了。
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捂住眼,但眼泪还是顺着指缝滴落了下来。
其实,她憎恶此时的自己,憎恶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拥着所谓的自尊心。她忘不了她在操场上跟季棠说的话,那些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全部扎在她的心脏上。她曾经是那么孤勇地跟季棠说着自己喜欢的人,因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