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就像有一盆冷水从她的头上浇了下来,把她淋醒了。
她只想着周末向于童的电话,忘了季棠。
裴莺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还引来了旁边几个室友的注视,“莺莺?”
“我去趟洗手间。”裴莺莺挤出一个笑容。她的脚已经好多了,但是走路的时候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教学楼到操场的距离不近,不过裴莺莺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越接近操场,她就越害怕,她害怕季棠,怕对方发现自己的心事。
接近十二月,又在晚自习时间,操场上的人很少,裴莺莺没费多少功夫就看到站在一棵树下的季棠。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大衣,美丽的面庞隐在黑暗中。那棵树光秃秃的,带着衰败的残美感。
裴莺莺走过去的时候,季棠回了头,他看着走路有些瘸拐的裴莺莺,没有说话。是裴莺莺先开的口。
“姐姐。”
她声音很轻。
季棠眯了下眼,“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没事,我很快就好了,一点小伤而已。”裴莺莺飞快地说。
季棠盯着面前的少女,她脸色红润,娇艳得像朵已经盛开的花,总说少女情怀总是诗,他养的这朵花也到了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