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像是才反应过来,她猛地转头看向季棠,想说什么但又害怕地闭上了嘴。
季棠见裴莺莺不说话,看她一眼,眼里似有深意,过了一会,季棠才轻声说:“莺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她的声音低柔,像是在诱导一般。
这个问题她问了两遍,似乎准备把裴莺莺一切的不对劲归咎于一场噩梦。
但是裴莺莺已经不敢相信了。
她看着季棠,心里却想了很多,她想到自己在七岁那年见到的季棠似乎跟现在的季棠没有区别,季棠没有老,也没有变丑,仿佛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没有见过季棠的父母,周围人也没有敢提起,仿佛季棠生来就是无父无母一般,不对,季棠说过她的母亲在一个雷雨天去世了,那她的父亲呢?
裴莺莺发现她甚至都不知道季棠多少岁了。
现在细细想来,太多不对劲之处了。
裴莺莺转开眼,心里已经有了个打算。
也许今晚她在十二点之后出房门,便可以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一场噩梦,还是这个季宅本身都问题。
“我……没事。”裴莺莺低着头说。
“真没事?”季棠盯着裴莺莺,她的眼神仿佛已经洞察了裴莺莺心里的密码,“那跟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