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刚刚不是很有勇气,说了很多肺腑之言,怎么现在就知道哭了?”她抓着裴莺莺,让对方转过身,“看着她,她刚刚替你求情,所以我打了她,但这不是结束。”
裴莺莺牙关打颤,她看着慧姨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在季棠的示意下跳进了只剩落叶的荷花池。
“我罚她,是因为她自作主张替你说话。她有什么资格替你求情,对不对?”季棠的声音带着笑意,一丝丝地传进了裴莺莺的耳朵里。
她明白了季棠是什么意思。
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替步朗说话。
……
裴莺莺低下头,眼泪忍不住地掉了下来,她抬起手擦掉脸上的泪,可是越掉越多,把她面前的卷子都打湿了。虽然季棠没有动手打她,也没有罚她,可是季棠方才那样对她,已经让裴莺莺明白了,自己在季棠的面前什么都不是,是她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资格在季棠的面前说话。季棠的好,可以给任何人,是她误会了。
裴莺莺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她哭出了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可是她哭了再久,也没有人来哄她。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不受欢迎,而活了十八年以后,她还是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