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握着她手时那眼底深处拼力掩饰的憎恶,她看得清清楚楚。
“对了,方才她来换衣时我要你跟着,你可跟仔细了?”苏妁蓦地问起。
平竹从镜子里冲她点点头:“姑娘放心,奴婢一直跟着怡嫔呢!拉了个帐子供她在里面更衣,奴婢就在帐子外帮她递递衣裳,她更换完就出去了,并未碰这屋里的任何东西。”
苏妁转过头指着木施上挂着的一件绮罗云缎衣,“那件在外面的是怎么回事?”
“噢,那件是怡嫔最先要试的,但是她显怀已久,只比对了下便知穿不上,接着就还回来了。”
“既然她碰过了,那就拿去扔了吧。还有她今日借走的那件,若是明日还回来也直接扔了好了。我不喜欢用她碰过的东西。”
“啊?”平竹错讹的望向那件衣裳。上好的云缎,顶级的绣工,扔了委实可惜。而且苏姑娘平日里也是个温良节俭的性子,怎的突然就这般糜费。
“苏姑娘,既然您嫌她碰过,要不然奴婢去给您洗洗晒晒?”
“不用了平竹,她那双手是沾过血的,洗不干净了。”苏妁执拗的拒绝。
平竹虽听不太懂这话,但也不敢再坚持,松好头发后便听话的去将衣裳收了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