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咬了咬牙,齿缝儿间蹦出几个字:“民女谢过大人。”
她不是恼,也不敢恼,而是当真疼的她松不开牙齿,无法好好说话。但待那些疼痛稍稍减轻了,她忽地彻底回到现实!
睁眼看到谢正卿神色岸然,苏妁赶忙从厢凳上下来,跪在马车的毡毯上:“大人,民女刚刚失态了……”
如今面对这个人,她委实不敢冒一丝一毫的险,生怕一个礼节或是一个敬词漏掉了,脑袋便也跟着掉了。
她抬头,却见他好似面露不悦。
谢正卿的确心中不悦。她这是被苏家之事,又或是先前那两个贱婢之事吓破胆儿了么?这般的怯懦,全然不似千秋寿诞之时无所畏惧。
“你怕我?”他疑道。
苏妁不敢应。心忖着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为何还要问呢?她若答了岂不是有指他暴戾之嫌。可若违心说不怕,倒又似他毫无威严。
为何总是出这种进退维谷的送命题给她!
“回首辅大人,”苏妁尽可能磨盘两圆的颤声言道:“大人威仪天生,不恶而严,不动声色间便能令人肃然起敬。”
“民女福薄命浅,未见过什么世面,首辅大人和颜悦色亦能将民女轻易震慑,还求大人宽恕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