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唤一声, 将跪姿转为坐姿,在白玉台面儿上蜷腿坐了下来。她打小进宫一直伺候在福成身边,公主身份贵重, 自不会有什么闺中密友,但若说心腹,那自然就只有她浣纱。
“奴婢方才所言仅是退无可退之路, 杜公子再怎么说也是四品祭酒亲子,如非万不得已也动他不得。”
“你意思是还有其它法子?”福成眸中的惶惶之色终是淡去了些,杀人这条不归路她也不愿去走。
浣纱眼珠子滴溜一转,“公主,自打千秋节之后宫中有了此传言,奴婢便仔细打听小心留意着,当初奴婢就是听闻了杜晗昱已有婚约,才宽下心来。”
听到这儿,福成愈发的愤慨,抽出手往宝座玉扶上用力一拍:“既然有婚约就老实去履他的婚约!何必再存攀高结贵的心思送什么画像!”
“谁让您是玉容无匹盛名在外的福成公主呢?天下才子的肖想!”浣纱明知这话有些逾越,却也知这是福成最喜闻的。
因着这句情真意切的赞叹,福成的怒气消了。只是言语间带着几分委屈:“可惜这天下才子,却不包括某人。”
她垂头,浣纱随即意会了所指,疼惜的劝道:“公主,这世上有种人只心系江山,无心美色,任公主占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