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后人所制……”这下朱誉晏非但将眉宇间的愠色消散了,还如获至宝般抱着那玉盘站起,喜道:“如今再细端,果真是呼之欲出,维妙维肖!”
皇后亦是看着这件历经多朝多代的珍宝,激越非常。
倒是依旧坐在榻里的谢正卿淡定如前。
一个是画画儿的,一个是雕玉的,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行当,只凭着碰巧都姓张,便强拉硬扯成一家人!张乃大姓,更何况张僧繇世代居于金陵城,而这玉盘却是来自西域于田的进贡。
她倒是聪明,自己不曾亲口说这是张僧繇的后人所制,只拿个故事和印鉴引导,便让旁人深信不疑。纵是日后戳穿了,也无欺君之辞。
这丫头,真是一如既往的胆大!
饶是如此在心中申斥,谢正卿的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抹浅淡弧度,甚为愉悦。
“快平身吧。”这回皇上终是舍得张口施恩。顿了顿,又觉还不够,便吩咐道:“赏广陵十匹,如意珠帐一幅。”
听闻圣上消怒还给了赏赐,不仅苏妁松了口气,席间诸位大人也暗暗松了口气。毕竟是千秋寿诞的大好日子,谁也不想不欢而散。
当然最释怀的便是杜家父子。经此波折杜淼也不敢奢求圣上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