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孙惟德还是有些不放心,遂继续说道:“你这孩子虽然如今是长进不少,但一直都是个不懂退让的。现在老夫告诉你,此事你必须得退让才可,你是个聪明人,应当不必我再说太多吧?”
闻言,顾云浩心中更是难受的紧。
师祖所言之事,他又哪里想不明白呢。
可正是因为想的通透,方才心中闷闷不已。
智者懂取舍、会选择,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又觉得心有不甘。
眼看着税改就要完成,随后便是兵事、商贸、官学等事,眼看着就要达成他富民强国的梦想,偏生在这个时候,却是要不得不退后,从新政一事中抽身,这让他如何甘心。
要知道,新政,那可是他一直极力倡导之事。
不论是从最开始殿试一文的石破惊天,还是后面对元化帝的进谏论策,抑或是费尽心力的为元化帝制定的新政细则,还有后面谋算徐景跟杜允文为新政开路。
新政,不仅是费劲了他的全部心血,更是搀着他对这个时代的所有期望。
如今元化帝那边还未放出风声,他却是要先行抽身退后,这简直不是君子所为,更似一个小人的行径。
但顾云浩心里明白,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