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顾云浩目色一紧,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师祖,自建朝以来,我朝历代君主皆是鼓励农桑,闽省之地,也并无什么天灾人祸,且百姓新开垦的荒地不少,却是税入一年不如一年。以弟子所见,闽地之事,必然不小,瞒报田地数额,只怕是令人心惊。”
“闽地世族颇多,你有何以认定,乃是因着徐景的缘故?”
听了顾云浩的话,孙惟德也是暗暗乍舌,他确实没想到闽省的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若真是因着徐景的缘故,那徐景此人,果真是可论为‘国蠹’也不为过。
“弟子让仆人扮作粮商,去暗暗查探了八闽粮庄的底细,方才得知,八闽粮庄,仅仅是徐景名下产业之一,另有一汇丰粮庄,亦是徐景的产业,这两大粮庄,几乎是控制了闽省及周围两省的粮价。”
顾云浩继续说道:“而且,这两日来,弟子在户部翻看闽省去年新呈上来的田地登记簿子,细查之后,发现不少问题,纷纷指向徐景。”
“你预备如何行事?”
对于顾云浩的判断,孙惟德自然是相信的,但却也担心这个小徒孙太过年轻,还未经历过真正的官场倾轧,遂又道:“若是出手,便得一击即中才行,不可给人留下退路,否则后患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