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心下明悟,但今日来到这堤坝之上,看着河工们开始开挖河提,仍是觉得五味俱全。
“为师问你,你可曾想过,若是今日泻洪之后,却又雨水急停,该当如何?”
闻言,顾云浩心里一震,随即思考一番,回道:“即便雨水停了,但山洪还是会滚滚而下,淮江水患仍是危急,泻洪是理所应当之举。”
“但朝中之人远在京都,并不会看到这些,在他们眼里,便是为师自作主张,一意孤行掘堤泻洪,造成淮安东南大片田地受灾,随之而来的,便是御史群臣的参奏。”江程云淡淡的道。
听了这话,顾云浩愣住了。
即便活了两世,但他终究还未真正的涉足过官场。
他一心只想着泻洪的合理性,也知道如此行事老师担当了不小的风险,但却没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老师……”
话还未出口,江程云便摆了摆手,打断道:“但若是不掘开河堤泻洪,又当如何?”
“宁阳、淮安两府最终都将决堤,大水倾没整个淮安府。”
“若你为父母官,当是如何选择?”
顾云浩神色一凌,一字一句地道:“掘提泻洪。”
“为师亦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