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言不错,现下各地已经修了流民安置棚,可以暂时先住着。”江程云道:“只是听闻这城里粮价上涨,再过两日,这些流民怕是要饿肚子了。”
“难道朝廷没有救济么?”
顾云浩不由有些诧异。
“奏本已经呈了上去,估计过两日就会有旨意下来,届时便可开仓放粮。”说到赈灾之事,江程云先是一脸愁容,而后又稍微松了口气,说道:“好在现下还未成水患,并未有多少百姓受灾。”
他们淮安府这十多年来年年丰收,各地官仓内都堆满了粮食,赈济灾民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老师,不可以现在就开仓么?”顾云浩试探地问。
“不可。”
江程云立即一脸严肃地道:“天下间任何事,都自有其规则,更何况朝廷大事。为官者,察百姓之愿固然重要,但更要懂大局,知取舍。”
说到这里,江程云顿了顿,继续又道:“你所言开仓放粮,看似事情不大,不过数石粮食,但于大局而言,此例却是不能开,若是一开先例,今后必有人争先效仿,又置朝廷法度于何处?”
闻言,顾云浩也是恍然大悟。
看来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看得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