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嗑着甜枣儿,咧开一口好牙似嘲似笑地明知故问。
李二婶那个骂街的架势,说是骂偷她家东西的贼,却分明是对着李婆子家门口骂的,怪不得骂声传进院里听得真真的。
“哼,我骂啥?我骂偷我家墙头玉米棒子的毛贼!十来棒子玉米偷去了不怕撑死他们?!我诅咒他爹妈死光光!”
二婶子骂得恨恨的,恶毒的话一串一串地往外秃噜,喷的吐沫星子四溅。
李婆子擦把脸,总感觉被对方的臭唾沫沾到了,不由站远了点。
“咋地,你后退啥?是不是心虚了?!”二婶子认准了是住在隔壁的李老头家的人偷的,看李婆子做啥都疑神疑鬼。
李婆子觑了她一眼,不屑地咧咧嘴。
“你也别追着我家咬,别说我们没偷那点子玉米,单说那些玉米咋来的,你敢说吗?”
队上还没分粮呢,家里的玉米咋来的?还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挖来的。
以往地里收了庄稼后,玉米秸秆上一般还会有点没掰干净的小棒子啥的,村民们仔细地找一找,找出来点拿回去吃,大家伙约定俗成的规矩,也不说什么。
前两天她家做稀饭用的玉米粒就是那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