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责了许久,她常说如果当时她不那样骂蔓漫,蔓漫也不会离家出走。
萧潇已经失去妹妹,她再也不想经历亲人离去的痛苦,再想到父亲,心里的害怕就更厉害。父亲自从得知母亲的病,头发又白了许多,虽然他嘴上不说,但萧潇好几次都看到父亲躲在角落悄悄的抹眼泪,老了最怕的就是离别,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一辈子已经过了这么长,却在老年让他担上这样的害怕,老天爷真是残忍。
萧潇脑中乱极了,脸上还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因为父亲还在旁边,他已经够脆弱了,她不能再让他看出她也害怕,总得有个人表现出镇定,才能让害怕的人信任,有安全感。
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握住萧潇的手,就知道她有多害怕,手心全是冷汗,她的冷是从心底透出来的,她一直在喝热茶,却丝毫减不掉她心底的冷。
萧潇一直撑着,忍受着时间的煎熬,手术已经做了快四小时了。
萧潇开始不安地在手术室门外踱步,过道上安静得让人瘆得慌,她都快抓不住杯子,她只能死命地捧住杯子。手术到底要做到何时啊?
突然安静的走道响起了脚步声,萧潇一转身,远远地看到两个身影,萧潇差点以为自己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