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过了最好的年纪,头上华发已生,她不像时下那些女人去染发,就连姐姐薄书容头上也不见一根白发,姐姐是喜欢打扮的,而他这位夫人,却从来不会修饰自己。
她就是她,很真实,很自然。
抬头看到他,脚步停了下来,“有事?”
冷漠的眼神,冷冰冰的语气。
薄弈心里一堵,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现在洗头发?”
尚禾筠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话,她道,“我有偏头痛,白天洗头发比较好。”
“什么时候染上了偏头痛?”薄弈诧异。
尚禾筠眼里划过一抹冷讽,“十几年了大概。”
薄弈,“……”
两人心里,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和对彼此的陌生感。
身为夫妻,十几年来,过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还是夫妻吗?
有意思吗?
鬼使神差的,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颊,薄弈想到了厉承勋那些话,他不确定,她相思的,是他,还是另有其人?
眸子一闪,他说道,“你,想跟我离婚吗?”
尚禾筠握着毛巾的手指一紧,头发被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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