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他该知道的都知道。
可是现在,他还是想听她说。
“其实也没什么啊……”顾穗儿想起过去,突然觉得那虽然只过去那么两年多,但却遥远得很了,遥远到她只记得当时她绝望无措,却不记得那种感觉了。
曾经印在心头的伤痕,终于因为这流水一般的温馨岁月慢慢逝去,最后只剩下浅淡的一点回忆。
“刚开始回去后,大家都知道我的事了,都笑话我,背地里说我,我,我也觉得挺羞耻的。”顾穗儿还是一五一十地道:“我爹娘都急坏了,他们老实巴交,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说想让我吃打胎药,打胎药是隔壁二婶家的,我吃了。”
顾穗儿说到这里的时候,发现萧珩的手好像轻轻动了下。
低头看过去时,他的手指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指尖微微泛白。
顾穗儿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了。
她当时怀着的是阿宸,阿宸,那么乖那么好的孩子,她竟然险些想害了他性命。
如果当时打胎药吃下去,真把阿宸打没了,她和萧珩还有现在的日子吗?她现在会是什么样,萧珩又会是什么样?
细想之下,不觉微颤。
想着人这一辈子,走到哪一步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