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软地抱怨:“你自那日后, 便不再亲近我了。”
声音很低很轻, 软糯动人, 委屈羞涩。
深秋时节,竹叶萧萧,俨然已经是寒翠瑟瑟的时节。
有风吹过窗前时, 但见疏影婆娑,龙吟细细。
萧珩怔怔地坐在榻上, 听着那久听惯了的风吹细竹之声,耳边却回响着她娇软埋怨的话语。
她说,自那日后, 他就不再亲近她了。
她是盼着自己亲近的,所以委屈得掉了眼泪,哭成了泪人儿。
她心里不知道有多在意自己。
萧珩凝视着她那清透犹如嫩玉一般的脸颊, 看着上面的那滴眼泪。
风摇落了满院的竹叶,雨柔醉了这清冷的深秋,秋去冬来,人活一世,不过百年。
这辈子,谁会狠狠地在意他,把他放在心坎里,又有谁能为他哭成这般模样。
他低首间, 眸子已经不似往日那般清冷, 凝视着怀中委屈的女人, 他把自己的下巴轻轻地抵扣在她的乌发上。
墨黑的发,丝丝软软,犹如上等的缎子一般顺滑。
闭上眼睛,他喃道:“没有,你想多了……大夫说,不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