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那句,确实是打算转身就走的。
可是看一眼锦帐里的她,便挪不动脚了。
她清澈的眸子里盈着些许水光,躺在锦被堆里眼巴巴地瞅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是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
萧珩便突然想起,那一日她以为自己恼了,拼命地说她是喜欢的,好像生怕自己误会了一样。
因为怕自己不高兴,所以竭尽全力地解释。
她是多怕自己不高兴?又有多么地在乎?
萧珩胸膛那里泛着一股情愫,酸酸胀胀的,他盯着床榻上的人,一时竟然想起了很多。
许是幼年时的一些事太过难忘,以至于当时他虽然还很小,却至今都记得。
记得那时候娘出去做工,一直没回来,天黑了,外面下起雨,他披着破旧的褥子,一个人趴在窗沿上看着外面连绵不绝的雨,忍着咕咕叫的肚子,在那灰败的天空下等着娘回来。
可是等了好久,天都要黑了,娘亲还没有回来。
太过久远了,他不记得后来等到没有,却一直记得那日暮沉沉时的雨,沾在干涩的唇边,凉凉涩涩的。
“三爷,你……”
榻上的人抿着唇儿,小心翼翼地瞅着他,眸中带着水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