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慎行默了片刻,又道:“我更没想到程骞北就那么轻易放过了叶雅意,只是把她逼出了国,都没让她去坐牢什么的。”
江漫微微一怔,轻描淡写说:“心里没有了怨恨,自然也就会变得更慈悲。”
“看来你真的很爱程骞北。”
江漫笑着摇摇头,不置可否。
许慎行默默看了看她:“这次回美国,我可能会留在那边。”
“挺好的,毕竟资本主义国家更有前途。”
许慎行苦笑了笑:“是不是更有前途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国内没有我不能割舍的人和事了。”说着又道,“回想这将近三十年,我发觉自己真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而且还是因为同一个男人。”
江漫看着他,好笑道:“如果只是因为感情失败就叫做失败者,那全世界每天那么多失恋的人,是不是都该叫失败者?你有好的家庭,从小优秀,被众星拱月般长大,如今还是藤校博士,也不用担心前程。因为人生太顺遂,所以才会觉得一点微不足道的感情挫败,就成为了你生你命中不可承受之重。”
比起程骞北,无论是她,还是许慎行,真都都足以被称为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许慎行显然对她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