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育,花钱将她送到市区内最好的重点中学。学校是住宿制,每个星期才回一次家,一开始也都是父亲开车接送,直到升了初三,她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大了,才自告奋勇每周日坐公交去学校。坐得正是这趟七路车。
这会儿还没到下班时间,公车上没几个人,两人找了个居中的位置坐下。江漫将身上的外套还给他,轻笑道:“我上初三那会儿,每个周末往返都要坐七路车,没准儿咱们以前还遇到过呢!”
程骞北不置可否,英俊的脸上神色平静,看出什么情绪,过了片刻,才淡声开口道:“我妈是我刚上高三那年查出绝症的,在人民医院住了大半年。我每天傍晚会坐着这趟车去医院陪她。”
江漫听到他提起母亲的事,笑意敛起,安静下来,认真地等他说下去。
程骞北继续说:“那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日子,本来因为马上要上大学,眼见着要迎来曙光,但因为我妈的病,生活一下又跌入了低谷。十八九岁的年纪,在面对至亲生离死别时,还远远做不到从容。我每天都很痛苦,睁开眼睛看到我妈还活着,都会庆幸。每个傍晚坐在公交车最后排的一段旅程,是唯一让我放空的时间。”他略微顿了一下,“在长宁路那一站,每个周日会上来一个穿着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