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已经等了她太久了,终是没能忍住,亲自走了这一趟。
天色阴霾,似有落雪之兆,空气里已经能闻到年味,但同时也冷的骇人。
楚翘头上戴着雪白色的卧兔儿,身上披了件滚兔毛边的披风,怀中还抱着汤婆子,她在上房堂屋见了炎帝。
梁时也在场。
如今,炎帝身边已经没有旁人了,太皇太后与萧湛都走了,他除却处理政务之外,身边就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无。
越是到年关,他越觉孤寂。
炎帝是站着的,楚翘正要给他行礼,被他一把拖住了双臂,堂屋内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炎帝鼻头微红,不知是冻的?还是煽情了?
他道:“母后,在朕面前,您又何必行礼,您这是要折煞了朕么?”他似乎有些愠怒。
明明还活在世上,为什么就是不肯告诉他?
若非是因为那场宫变,炎帝这辈子都会以为她已经不在了。
如今,起码获知她就在京城,离着自己仅有几里之遥,炎帝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梁时的目光如蛇信子一般扫了过来,炎帝堪堪放开了楚翘,神色有些微僵,但梁时到底是他的老师,即便母后成了梁时的妻子,炎帝也没觉得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