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谦想起了炎帝的生母,他眸色微暗,他知自己不可能像梁时一样敢爱敢恨,“三弟,你够了!”
萧湛又笑了,“皇兄,你我好歹兄弟一场,我也不愿意逼你,你若是将梁时的头颅取过来,我便放过你母后!”
没错,萧湛做想要的可能并不是炎帝,亦或是朱谦的性命,他从头至尾最恨的人就是梁时。
这个人轻而易举就夺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梁时!”楚远又唤了一声,他活了三十多年,就没像今日这般紧张过。
梁时手中的令牌紧握在掌中,他还在思量,还在徘徊,还在有所顾忌,但只要他一声令下,整个大周朝怕是也要跟着颠覆了。
夜风忽然急促的吹了过来,晃动的火把光溢出淡淡的松香气息。
太皇太后看着不远处的朱谦,干裂的唇角轻轻动了动,像是说了些什么,无人能听见。
但朱谦却是明白了,他闭了闭眼,正想说已经不怪太皇太后了。可就在这一刻,太皇太后抬手握住了萧湛手中的长剑,她脖子前倾,神色决绝又坚毅的朝着那锋利所在之处划了上去。
顿时,众人屏住了呼吸,只见鲜血顺着泛着寒光的剑鞘溢了出来,划过半空,场面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