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愈发撩拨着他躁动不安的心。
车还在缓缓行驶着,终于在红绿灯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行人,封禹心情很沉重。
他打开了车内的广播,听见广播正在播报某小县城发生煤矿坍塌事故,死伤近三十余人。
封禹听了,脸色微黑,立即“啪”地一声关掉了广播。现在的他最害怕听见的就是“死”这个字眼,每听一次就好像心头有一把刀扎进去,汩汩流血。
是的,他变得有些胆小,因为他现在有想珍惜的人,有最幸福的家庭,所以他害怕死亡。
说实话,他恨钟逸。恨他在他和宛皊即将获得幸福的时候捣乱,恨他逼自己注射了毒品,更恨他偏偏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可偏偏正是因为他是他弟弟,所有的恨都只能化为一声无奈长叹。
钟逸是个可怜的人。
在几个月前,他可能不会这么认为,但此时,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封禹又叹了口气,看着前方亮起的绿灯,他踩了油门冲了出去。雨刷还在不停地左右摇摆,正如他晃动不定的心。
王中信说,他向钟逸的主治医师打听病情的时候,主治医师只轻轻摇了摇头,让他们早点准备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