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远处西装革履的封禹,把头顶的帽子压低了些。
封禹左手背在身后,指甲死死的嵌在了手心里面,他神色镇定的目视钟逸,“钟逸,我来了。”
“你来了啊。”钟逸拖长了腔调,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没有一点一触即发的紧张,反而闲散的像是老友晤面。
封禹望着他背后的仓库,目光沉了沉,脚步微动,“你叫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钟逸忽地眉开眼笑,他打开仓库门,封禹急不可耐的朝着前方走了两步。
“站住。”钟逸嗓音带笑,他叫住封禹,封禹脚步顿住,钟逸进了仓库,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封禹瞳孔紧缩了下,看着用手铐缩在木桩上,头发散乱,脸色卡白的宛皊,嘴上贴着白色封条,极力遏制住自己内心的凶猛野兽,字字严沉,“想我做什么。”
做什么?
刺啦一声,钟逸把从车上带下来的黑色登上包打开,他半阖着眼睫,上半部分的眉眼被鸭舌帽遮住大半,从封禹的脚步看去,只能看见一个瘦削的精致下巴,泛着莹莹如玉石的冷光。
哐当一声,白色的针管在在黑色水泥地板上发出震耳的脆响,封禹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钟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