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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了。
宫怿的房间里却亮着灯。
烛台放在床头,灯芯被剪得很短,所以烛光只能照亮床前的位置。
床榻上,宫怿紧闭双目,额上青筋毕露。
看他神色平静,若不是额上的青筋和时不时抽搐一下的脸颊,大抵没人会知道他其实正在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等了,即使雪没化,山里的路也不是不能走。”
宫怿长出一口气,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唐家那边不好开脱,这次去除了救从止,还得找到解蛊的法子,从止递回来的消息只说那个苗寨疑似有此蛊,我猜他被扣在苗寨,是故意为之,大抵是想查清楚来源,所以我们不能得罪苗寨里的人,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贸然闯寨。”
“可你现在……”影一顿了顿,道:“今天小师妹问我你怎么了?她可能怀疑了。”
宫怿轻笑一声,“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嘴里似乎有血,说话幅度太大就会露出牙齿,此时那洁白的牙齿上都是血,可笑容却极为灿烂,也就显得他笑得有几分诡异。
“别跟她说,”他轻吐一口气,面容一下子变得很疲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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