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一行人都有了醉意。
苏宴酒量不行,早早下了宴,留了凌若在这里镇场子,毕竟两国之间的宴会若是国君不在有失礼貌,她这个皇后守着也显出尊重诚意来。
阿初自然是不在意这些,那些官员也记挂着凌若是他们的大恩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宴会终了时,他们的人安排北燕一行人去驿馆下榻,凌若这才回身去找苏宴,然而苏宴却并不在寝房,她寻了一圈儿,这才在后院瞅见了苏宴的身影。
月光下,他一身黑衣似镀上了一层银色光晕,身姿挺拔立在囚笼之下,而囚笼里的男人满头黑发披散着,正面无表情与他对峙。
兄弟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苏宴忽然将手里的酒囊递给了他。
苏誉有片刻的停顿,随后没有丝毫犹豫将酒囊接了过来,大灌了几口。
酒精麻痹了神经,苏誉大声笑了起来,月光落下来将他眼角那一行清泪照得晶莹发光。
“我不是输给了你!”他哑着嗓音开口道,“我不过是输给了这阴暗的皇权罢了!”
如果不是沦为父皇手中的棋子,他又怎么可能会失去皇位。
他这一生,前半生用尽心机去和苏衍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