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这句话来。苏宴本要拒绝,但看着她的面色终是点了点头。
从前陪他的事情没少做,所以凌若此番做起来驾轻就熟。
苏宴持了朱笔在每一章奏折上批阅,字迹有力,笔锋凌厉。
凌若看了片刻,见书案上有多余的笔,便开始学着他的笔迹临摹起来。
刚开始只是随意写写,到了后面,她已能感知一些苏宴笔锋的技巧习惯,干脆将他批阅过的奏折搬到旁边的小桌上,自己学着他的笔迹一个一个的写。
凌若是有私心的。
国家大事很累,苏宴一个人总会有身体吃不消的时候,如果她能帮到他,定不遗余力。
因为带了目的性,所以她学起来格外专注认真。
她不太喜欢写字这种繁琐又墨迹的事情,但此刻却静下心来。写着写着,有的字约莫也有了五六分相似。她看着自己的成果,忍不住舒缓眉梢。
苏宴在那头间或抬头,或看到凌若紧皱的眉,或看到她亮晶晶的眼。一会儿是苦恼凝神的模样,一会儿又是舒缓愉悦的样子。
他一时看得有些出神,奏折上落了大大一滴朱红方才察觉。
失笑将那一点朱红用了字来遮掩,他继续批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