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看不见,然这段时日却已适应了失明的日子,而这里是青楼,房间里的摆设大多相同,所以他可以准确的辨别出床榻的方向,更何况,他可以听见。
他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从榻上传来,或许是因为醉得不轻,或许是因为睡得太沉,她的呼吸竟有些粗重。
记忆中,她好像从来没有喝醉过,即便是醉酒,也不会像今日静女所言,烂醉如泥。
他一步步往榻边走,离得越近,竟觉出脚上有些发软。
不是不紧张的。
活了那么多年,从来不知道紧张怎么写,然每回面对她时,竟总会手足无措。
眼下的他就是这个情形。
凌若躺在榻上,看着那个男人小心翼翼、一步步往榻边迈进的模样,鼻子里酸涩得几近落下泪来。
但她强忍着,知晓他大约有几分不可置信,再加上他看不见……
想了想,她忽的一个翻身,往地上滚去,正好滚到他脚边。
果然,男人立刻不动了,身体僵直得厉害。
于是,凌若用了不清醒的嗓音嘟哝了一句,“……再喝。”
话音落,她便翻了个身,抱住苏宴的脚不动了。
苏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