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端起盘子把石榴籽全倒进自己嘴里了,”那时的狡黠似就在昨日一般,严梓枫忍不住笑意,“他剥了好几分钟才那么一小堆,我一口全吃了。”
“当时是想他会生气的,会捉着我满屋子跑,可他没生气,让我继续去写字,他就在那剥了一碟的石榴籽给我,直到哥哥下楼。后来,他以为我喜欢吃石榴,我家院子里的石榴树结果了,他来我家都会剥一碟石榴籽给我,连石榴籽尖上的黄皮都会仔细摘干净了。”
窗外进清风,撩动了白色的窗帘,严梓枫透明的泪,落在晶莹红润的石榴上,吧嗒吧嗒,润入石榴籽之间。
“豆子,他没有错,全都是因为我,我的无知和任性,害了妈妈和哥哥,害了爸爸,他是厌烦我了吧,当年我闹得太大了。”
柳豆豆抱住严梓枫,她真的太瘦了,手放在她的背上都能触到她脊背骨头的轮廓。
常烨推门进来,猝不及防吓的柳豆豆叫了一声,瞠目向门口瞪去,常烨正讶异地盯着脸上还有泪痕的严梓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