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正反看了看,继续打开,拱起的牛皮纸发出轻轻的脆响。
掏出东西的一瞬间,谭真怔了怔,沉默地、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回梁京京。
烛光的光晕在梁京京的面容上流转着,她的双眸温柔而美丽, 调皮而狡黠, 依然是那个那段青春岁月中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女孩。
谭真手中是一叠他不算陌生的信。
信封泛黄,上面的字迹稚嫩而端正,其中, “梁京京”三个字写得最漂亮,比他自己的名字还签得漂亮。那时的他几乎在所有课本上写满了她的名字, “京”字的那两个小点到底怎么放才潇洒, 他为此练过千千万万遍。
梁京京看着谭真手中这一叠见证着他们青春岁月的信, 同样感到心口发热。
“我那时候一点也不想谈恋爱, 老是搬家,特别烦。”梁京京抿着唇,淡然一笑, “你个傻瓜, 知不知道你每次给我寄信我都快烦死了, 那时候和我妈住在亲戚家,睡一个房间,根本就没有地方放,我就特别怕她会发现。你还老是写什么喜欢啊爱啊的,才十几岁怎么就成天想那些。”
谭真笑看着她,伸手摩挲她的脸。
“你知不知道后来我是收在哪里的?”梁京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