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破旧的桑塔纳在原地掉了个头,呼啸着驶离了。
梁京京僵硬地站着,目送着红色尾灯远去消失,一颗心彻底沉下去。
身旁人见状像是有两分的明了,却也不好多加揣测,停了停,只是顺着刚刚的轻松话题继续说,“所以下次唱歌一定要把朗朗叫出来,逼他唱栀子花开……”
梁京京心神恍惚地打断他:“不早了,我上去了。”
男人顿了顿,点头:“行,我听小军说你最近失眠,睡前试着喝点牛奶。我那边有个朋友……”
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手拧了,拧成一大团,拧得她喘不过气。梁京京多一个字都听不下去了,冲他摆摆手,拎着包,有些失魂落魄地往楼梯口走。
没有电梯,梁京京慢慢上楼,还没爬到自己的楼层,却又隐隐听到了楼下车声。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开始狂震。
看着屏幕上亮起的名字,梁京京的指尖都在抖。
接通后,那头只是很冷静地说:“你出来一下。”
那辆四四方方的桑塔纳又停在了楼下,引擎呼啸,车灯雪亮,像是随时会再次离去。
梁京京从楼上慢慢下来,驻足在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