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耽误的?”
“车撞树上了。”
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看向谭真。他衣衫不整,略有些狼狈。
大队长背着手,又淡定地看回队伍。
“去操场跑五圈。”
谭真绷着嘴角,二话不说地回转身,跑向操场。
很快,一排人都随着那个欣长身影转过头。几个月下来,他是他们队伍中各项成绩均领先的拔尖者,但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队长已经不是第一次罚他,无论大事小事,常常拿他开刀。
对他们这种训练量的军人来说,跑个五六圈不是大事,主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为队伍里骄傲的“优等生”,人的面子下不来。
孟至超跟旁边人嘀咕,“迟到三分钟,不是应该跑三圈。”
旁边人挤眼睛示意他别说话,队长明摆着正在气头上。
“孟至超!”
孟至超被叫出列。
“你刚刚说什么?”
孟至超顿了顿,红着脸不服气地说,“我觉得迟到三分钟,应该跑三圈!”
大伙觉得他这个逻辑有点好笑,但在这当下充斥着□□味的氛围里,没人敢笑,都一动不动、笔挺挺地站着。